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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r体育官方下载三甲医院的坏分子:被太平间辞退后他在农家乐里做毒品 作者:小编    发布时间:2024-04-05

  ror体育官方下载三甲医院的坏分子:被太平间辞退后他在农家乐里做毒品前两周有缉毒警朋友找我,说了件特离奇的事儿——他们业界抓到了一知名歌手,这哥们儿就因为看别的艺人赚得多,跨行“创业”,组建了十余人制毒。

  这两年,他们逮了很多人,有化学基础的中学生;味道怪异的牛蛙外卖店主;视频制毒比赛第一名的网络主播。

  今天的故事里,就有一位被毒贩招募的医生,警方抓到他的时候,桌上推着十来个大纸箱,“跟搞批发一样。”

  但他似乎跟其他毒贩不太一样,一边骂钱是狗屁,一边让手下喊他“张博士”,每天固定消遣就是逮着几个小混混讲医学课——专门讲听不懂的那种,一遍又一遍。

  2017年4月19日凌晨3点,城郊ktv,999号“总统包”。缉毒犬绕开锡纸散落的茶几,对着欧式长沙发一通狂叫。

  大概5分钟后,我们一队民警踩着砖块从暗道里爬出。出口被一层塑料布盖着,藏在一个露天的农家院子里。天还黑着,担心狗叫,我们快速进入院内的平房。

  打开,只见桌上堆着十来个大纸箱子,缉毒犬直接跳上桌,对着大箱子狂叫。后来经检验证明,箱子里装的全是毒品。

  兵分两路,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了工厂里的人。集体宿舍里有7个,睡得还有点懵,一被抓就蹲在了地上。

  进门的墙上,几排大大小小,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和元素符号被描得又黑又亮。整个房间堆满了玻璃杯和针管,空药盒混着胶囊壳扔了一地。仅有的一张长桌上,散落着玻璃管、塑料管和锡纸,两个大玻璃瓶摆着,里头装着白惨惨的粉末。

  男人穿着略显破旧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,白白净净,一脸青涩,后脑勺还留着一根细细的长命辫。他非常顺从,眉眼都不抬一下。

  我们正打算进去搜查房间。这时,男人像惊醒了一样,猛回头,挣扎起来,歇斯底里地喊:“别动我的书!”

  审讯室里,通风扇嗡嗡响个不停。张小白坐在审讯椅上,非常规矩。他挺直脊背,双手乖乖放在桌上,因为这一点,我们没给他上桌拷。

  从被抓捕到这里,一路上,张小白都乖顺得不像话。除了再三和我们确认他的书和实验室安全之外,其他时候,他几乎一言不发。

  张小白没沉默,顺着说了一长串——他从小家境贫穷,但天分很高,后来考上医学院,毕业后又当了医生......

  我们刚从“毒师助理”的口供里了解到,这个制毒工厂已进入批量生产阶段。老板“红唇女人”正计划批发外卖。

  听到“医书”,张小白抬起下巴,开始给我们讲起了这本书的前世今生。说到兴奋处ror体育官方下载,他还要伸手给我们比划。

  可能是看到我们略带惊讶的表情,张小白努力地扯着脖子,“你们不理解,这些书是我最宝贵的东西,有我的过去,那才是无尽的财富,什么狗屁钱都买不到的。”

  他生在大西北贫困县的贫困乡,那里到处都是山,上好的药材都烂在地里。他跟着村里的会计启蒙,没钱交学费,就帮大人上山捡药材。“认得的药比字多。”

  张小白的父母给村支书送了一只鸡和半篮鸡蛋,他才得到了去县城上学的资助名额。高考前夕,村支书、会计找张小白促膝长谈,否定了他想报考土木工程专业的想法,让他学医。

  我和同事对视一眼,没有接话,等他继续往下说。这时候,他却突然看向我们,双手握拳,上身前倾,朝我们喊:“我不恨!我不恨!我不恨!然后把拳头狠狠地砸在审讯桌上,嘴里还在念:“我不恨,我不恨……”

  张小白的精神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保持高度的紧张,情绪起伏异常,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。这不仅增加了我们询问的难度,而且会对他自己的思维产生扰乱——

  张小白没有发现,自己已经满脸泪水,“所以啊,我是过过苦日子的人,我也学不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。经历过那么一遭,在我心里,不,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医术更重要的了。”

  “我潜心研究那么多年,是为了传承,为了治病救人。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没什么,我不恨,我的心里没有恨,恨是什么?你们告诉我,恨是什么?”

  张小白着了魔一样连声反问,不停地晃脑袋,我的搭档厉声呵斥他。他依然想证明自己一系列情感中没有恨,更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。

  几年前,张小白接诊了一个小脸烧得红扑扑的小女孩,她母亲想给孩子开些退烧药。张小白只看了一眼,就做出诊断:孩子应该是得了XX病,性命攸关,光开退烧药不顶用。

  张小白几乎忘了这件事。耗子拽着张小白的手,“我姐和姐夫以前就是做药材生意的,和你这行差不多,他们这次准备投一个制药厂,自己研发药。我姐,你知道的,你给她小孩看过病,她觉得你是个特好的医生,你在这儿太屈才了!”

  “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,主要是你这身医术好,搞科研将来成功了,那受益的可是多少老百姓,将来他们都知道这药是你制的,你的名声可就一下子起来了!”

  来到这个小诊所之前,张小白是被市三甲医院扫地出门的。他回到老家告诉父母事情原委,父母只留他在家住了一夜,第二天他离乡,辗转找到这家不起眼的小诊所,只因为店门上贴着的招聘说,包吃住。

  一个注定的不眠夜。张小白坐了一整晚,耗子在门外的条椅上睡了一整晚。第二天,他们一路向西,张小白见到制药厂的老板,一个短发红唇的女人。

  女人并不急着让张小白去工作,每天带着他吃吃喝喝。一个月后,张小白先急了,女人拿出一张工资卡给他,他不敢接。

  一个普通的早晨,白色的宝马带张小白绕了很多地方,最后,把他拉到郊外的一处平房。平房里面空荡荡的,说话大点声都会有回音。

  过了一会儿,来了7个年轻小伙子帮着抬行李,搬桌子,收拾房间。“都是安排给你的助理”,红唇女人并没有告诉张小白接下来要做什么,而是让大家叫他“张博士”。

  叫完第一声“张博士”,张小白没有推辞,立刻就应了。助理们这才放下心来——事实证明,女人看人很准。

  平房里最大的那间房,是他的“实验室”,里面有个小套间供他休息。靠墙摆了单人床,床头有个折叠小台灯,很昏暗。墙皮还脱了一些,露出水泥灰。

  张小白的落差说不出口,只能安慰自己,“做科研,条件一定是艰苦的。”虽然心里没有底,但药厂老板如此遥远之请与一声“张博士”,让他已经很受用了。

  成为“张博士”的第一天晚上,张小白躺在床上,难以入睡。隔壁的助手们在打牌,声音传过来。他们从晚上10点打到了凌晨3点。期间,有个人前前后后去了5次厕所。

  第二天早上,张小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,一个小伙子拎着早饭递给他,询问张博士当天一日三餐想吃什么,如何安排。

  那天,他先把人召集到一起,问是谁晚上频繁起夜,一个助理站出来。张小白看向他,问了问饮食情况,说:“你这应该是前列腺有问题,去医院挂个号看一看吧。”他想问问打牌的事,最终还是没开口。

  从这以后,红唇女人就很少过来了。张小白也渐渐和这些助理熟络起来,听他们讲各自在行医中发生的趣事和经历的病人,再聊聊遇到过的疑难杂症和见解,张小白偶尔插话,但总是最后做总结的那一个。

  每天,大家都在一起畅想未来,想象自己未来在医学方面有很高的造诣,研发的药品会走向全国,带来金钱、效益和名气……

  张小白记得很清楚,那天他正和大家讨论止咳水和止咳糖浆区别的时候,红唇女人开着一辆路虎来了,还带来好几个箱子。

  张小白回到房间,坐在狭窄的单人床上,7个箱子全部堆在他面前,几乎占满了空余的地面。褐色硬板纸上贴着白色标签,上面的字有的是中文,有的是英文。

  红唇女人解释说:“我们主要研制的药品是仿制美沙酮,主打镇定止痛和。这些药都是为了科研,特批下来的。”接着她给张小白交代了“科研任务”——把药品中的美沙酮提取出来,要保证高纯度。

  “工资会打到你们卡上,我再留些钱,你们日常花。”门外,红唇女人高声嘱咐助理们。“要记住,张博士的话你们每个人都要听,做好助理该做的事。”说完,就领着其中一个人去车上取钱了。

  接着,他要求助手买了3、4件崭新的白大褂,挂在立柜里。每件白大褂都配了不一样的怀表。他还陆续购进了一批血压仪、听诊器,放在立柜的隔板上。

  当我们查封毒品工厂,要给物品估价时才发现,这些医疗器材品牌高端,价格很贵,一般的公立医院都不会买。

  助理的口供说,这些医疗器材毒品工厂根本用不上,只是张小白喜欢给他们看病,但这些器材从来没在他们身上用过。

  那段日子,张小白吃的饭菜一定是现点现做,助理从来不敢把隔夜菜给张小白吃。有一次饭菜买来晚了,助理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,张小白只吃了一口就掀翻了所有的食物。

  他喝的奶茶必须是新鲜牛奶现煮的;最爱的手抓饭一定要当天宰杀的足月小羊羔,而且只吃羊脖子和肋条;牛肉只能是纯瘦肉,最开始有带筋带油的只是挑出来放在一边,后来是直接扔地上,再后来还有,张小白就会把牛肉都砸在助理身上。

  讲到这里的时候,张小白还回味似的咂咂嘴,看着我和搭档怀疑的眼神,他拧着脖子说:“我真不夸张地说,那个时候他们对我是有求必应,早上我说我想要个姑娘,他们晚上就能在我床上放俩。”

  讲到这里时,张小白在审讯椅上的姿势悄悄变了。他上着的双手从桌上拿起来,抱在胸前,整个人放松地仰在椅子上,直勾勾地盯着我们,局促一扫而光。

  日常工作的时候,张小白就站在实验台前,边上坐一个助理,身边站一个助理,听他不停地指挥,打下手。

  张小白发现,他的助理们专业水平很差,但特别喜欢“交流医学”。每天他一闲下来,总能撞见他们围在一起聊天。每个助理学的专业不一样,你扯一段,他扯一段,牛头不对马嘴。

  几天还能受得了,时间一长,张小白就不耐烦了。这天,他正吃着饭,几个人又转到他旁边,开始交流。张小白吼了一句:“你们怎么每天都聊一样的东西啊?”

  助理们在口供中说,红唇女人嘱咐过他们,一定要演出“好学”的感觉,来讨张小白欢心。每天都要讨论医学,除了要瞅准张小白闲下来的时间,确保他听到,还要留一些地方,让张小白发表意见。

  她买了全套的医科大学教材,给每个混混分一本,代表不同的专业。书里被标了重点的段落,女人要求他们背下来,每隔一周,还会拿着教材抽背。背得差不多了,女人就找了一个药店的医生,给了1000块钱,让他给小混混们培训了3天,教他们像医生一样说话。

  她女儿因病去世,对她的打击很大,她想多留点钱给儿子,于是想方设法赚钱。之前,她和丈夫放过高利贷,结果被举报了,是涉事的当权者出面,才把他们保了下来。

  他们开了一家合法的小额公司,利率比银行还低。同时还经营一家地下赌场,把当地有钱的、有权的人骗进去赌。赌债就记在小额公司的账目上。

  期间,有赌客输急了,扬言要报警,红唇女人让人把麻烦给“做掉”。还有的小混混在赌场门口遇上抢钱的,被打得半死,他们偷偷把人拉出去埋了。直到落网,红唇女人手上共有7条半人命。

  她开始购买毒品,掺杂在赌场的香烟里,以此来控制赌客。越赌越输,越输越大。长此以往,毒品行业的暴利被她看在眼里——她想自己制毒。

  红唇女人偶然发现,她常去的那家ktv“总统包”的沙发背后有个暗门。门里本来是消防通道,通到一楼后门,女人派人悄悄去挖,把出口改到了不远处的农家院里。

  她定期带人去那家ktv高消费,跟老板搞好关系。她计划好了,以后毒品直接从暗道走货,在包厢交易,钱货两清。唱完歌出门,什么都查不到。

  当年,他以全系前十的成绩毕了业,一心只想回家乡做贡献,甚至还放弃了保研的机会。结果,他等来的却是村支书因贪污受贿被带走,会计涉嫌挪用换了人的消息。

  “多发展咱们村里的药材,以后能治病还能卖药。”变成了讽刺。张小白不甘心,带着毕业证回到学校,问老师保研的事。

  “别人嘛,那是没戏了,我看你还有点天分,只要够数,我就给你找个导师商量商量。”张小白没听懂暗示,老师把他递过去的毕业证扔在地上,叫他滚。

  最后,在大学舍友的帮助下,张小白面试了这家省会的三甲医院。院长惜才,亲板招他进来。专家会诊时,还常把张小白叫去做会务,让他站在后面旁听。

  张小白是整个内科升迁最快的一个青年医生,科室里的同事们总爱拿他和李梅打趣。后来,他娶了李梅为妻,这个安静的女人,从进医院就一直陪在他身边,总是温柔地笑,不爱多说话。

  张小白放声痛哭。许久,院长提了一句:“要不今年职称先给你报上吧。”张小白鼻子一酸,眼睛又红了。

  “工作的事情不要操心,那个推李梅的人监控里你也见过,我们会尽力找的,毕竟这一尸两命,传出去我们医院也不好。”

  院长不愿意把事情闹大,最后放出话说李梅胎不稳,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滑倒,才发生事故。他私下里答应张小白,一定会追查到底。

  他再也无法忍受,明明在同一间办公室,进门前出门后到处都是窃窃私语,唯独他在的时候,办公室里死一般的沉静。

  张小白去找院长,提出要换独立办公、人少的科室。院长说,“独立的科室只有太平间。”他甚至来不及冷静,就真的去了。

  那天下班看到院长,张小白想过去打个招呼,却意外发现那个戴着棒球帽、遮住脸,推倒了李梅的人,正朝着院长喊 “舅舅”。

  张小白用尽全力扑过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腿,和他打了一架。后来,院长私下提出为张小白转岗,任科室主任,并作为主治医师去XX医院交流学习进修三年。

  一周后,一群挽着黑纱、戴着白花的人闯进太平间,指控医生张小白猥亵尸体,并对他拳打脚踢。张小白带他们去检查,没想到,尸体上真的有伤痕。

  当地来了也没用,一片混乱。一时间,张小白成了别人口中利用亡妻评职称上位,还猥亵尸体、企图倒卖死者器官,没有医德的医生。

  “如果演戏被拆穿,就启动第二套计划,跟张小白说实话,拿钱把他稳住。”红唇女人曾经交代助理们。

  可张小白没能听到实话,面对他的质疑,一个黄毛小伙子反应很快,“我们是小地方的医学生,见识和精力有限,比不上张博士。”

  黄毛的口供交代,他非常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。因为当时张小白立刻宣布,“以后每隔2、3天,就组织大家一起学习。”

  有时开在院子里,有时开在屋里,全看张小白的心情。讲什么也是完全随机,他手上拿着哪本书,就讲哪本书。他不从入门讲起,而喜欢把最难的部分挑出来讲。

  寝室里,大家都是医学生,但是小专业不同。张小白读的临床医学,舍友中有人学药学,有人学中医,有人学生物医学工程。

  后来,张小白可以给下铺的舍友跨专业讲题了。再后来,一次期末考试前夕,张小白为全寝室制定了备考计划,每天晚上一对一单独辅导,成绩出来,全寝室无一人挂科,自此,张小白一战成名。

  他们不能打瞌睡,必须抬头看着张小白,只有做笔记可以低头,也不能打断他。黄毛有次听困了,张小白很生气,把书扔过来砸他。

  每次开讲前,张小白还会抽问上堂课的内容。没人答得上,他就嘴角抽动,笑一下,“我就知道你们没听懂。来,我再给你们讲一遍。”

  张小白“制药”的过程,基本就是蒸馏、提纯再添加。他把涉及到的化学反应式用黑笔描在墙皮上,再点燃酒精灯,把药物液体倒出来放在火上烤。

  有的毒品在制作现场会散发出特殊的味道,比如。但张小白制造的毒品类似于海洛因,无色无味。他使用的工具也很简单,没有大型机器,从房子外面听不到声音。

  药制好了,红唇女人就带走了。她去找人试药,却从来不让张小白参与。张小白心里疑惑为什么试药不带他,作为研发者观察不到试药人服药后的身体状况和各项指标,就不能继续改良。

  张小白提议,为了庆祝制药的成功,要一起去酒吧喝一场酒。红唇女人叮嘱每一个助理,“务必看好张小白,不要惹出事情来,在外不要乱说话。”

  张小白把目标定位在:没喝酒,精神状态良好的男性。他借口上厕所,就出了酒吧门。酒吧旁边有一条小巷子,深夜路上已经没几个人了,张小白在角落里假装上厕所,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

  对面楼上走下来一个纹身,光头,瘦高的男人,张小白凑过去轻声问:“买药吗?”光头打量了张小白许久,说:“你有东西?”